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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眸底暗沉，手指一蜷，起身想出去找她。

    只是刚下床，她就进来了，手里端着一杯水。

    见他要下来，她小脸皱起，“你别动，你现在要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霍君夜听话的没动。

    叶知音将水杯给他，然后从药盒里面抠出一粒感冒药，伸手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喝药。”

    霍君夜接过药，就着水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见他吃了药，叶知音这才放心，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，“好了，你快休息吧，醒了就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霍君夜没闭眼，还是盯着她看，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啊。”

    叶知音握着他的手，在一旁守着他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窗外雨夜持续，屋内却静谧了很多，叶知音感觉到他似乎不想就这样闭眼睡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不想睡？”叶知音轻声问他。

    霍君夜手里紧紧攥着她的手指，“我怕我这一睡，就再也找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正戳中了叶知音的心窝，她想他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，他那么聪明，自己肯定瞒不住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，别瞎想。”

    叶知音语气温柔，垂眸看着他优越的五官，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，但是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。

    “霍君夜，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过的故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故事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飞鸟和鱼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那还是他们确认关系不久，她给他讲的睡前故事，后面还没说完，他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霍君夜也记起了那个故事，“记得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叶知音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，“我当时说，他们完成了那百分之一秒的夙愿，后面的其实没讲完。”

    “那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原本故事的结尾是，飞鸟和鱼忍受不了相思之苦，约定在飞鸟掠过海面时，鱼奋力跃起，完成他们百分之一秒接触的夙愿。

    飞鸟满怀着激动的心情，展翅在海面飞行，鱼看到飞鸟接近自己的那一刻，使尽浑身的力气弹起，终于冲出了水面。

    鱼的头与飞鸟的头碰在了一起，也就这么一刹那，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，悲剧发生了。

    鱼的撞击造成了飞鸟的头颅出血，就这样飞鸟死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们相爱的代价，两个身在不同世界的人，很难跨越限制在一起，所以这个故事其实是个悲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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