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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！”景瑟摇头，却没有喝下郑妈妈递过来的水。

    景瑟所谓的惩罚，是真的罚吗？

    从前的景瑟即使和西院老夫人大姚氏不亲，却也会碍着景笙的关系，会主动去讨好大姚氏。

    郑妈妈罕见的犯了难，她总觉得景瑟的脑子是不是也进了水。

    所以，景瑟知道吴妈妈不能留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一心记挂小姐，可见她是真的心疼小姐。”

    景瑟抬起头，盯着郑妈妈，“杜柴为何要为难他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小姚氏见景瑟不再开口，抬起头看了一眼身侧。

    景瑟放下账本，又朝小姚氏的方向挪了挪身子，“可我还是喜欢祖母教我！”

    “老奴瞧着，怕是因为郑严救了小姐您啊，让杜柴难堪了。”郑妈妈虽然有些不安，却依旧说，“小姐知道杜柴向来张狂，若是他真的跟陈管事去了京城，那么往后郑严可就……难过了。小姐，郑严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，不求小姐能奖赏他什么，可他也不该因为救了小姐，就被杜柴拿来迁怒啊。”

    小姚氏不知是何时离开，而屋内站着的唯有郑妈妈。

    等景瑟再次醒来，天色已经暗了。

    景瑟的目光又一次放回了账本上，小姚氏也忙着自己手里的活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下，“可我该怎么办？我已经罚了杜柴，那我该怎么奖励郑严呢？”

    说完郑妈妈就哭了起来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，一脸绝望。

    “郑严这孩子救了小姐，却不让我张扬，说这是做下人应该做的。”郑妈妈叹了一口气，“老奴本不想提起，可杜柴这几日却为难郑严。”

    可如今，她几次暗示景瑟，若不是杜柴做错了事，景瑟必定可以讨得大姚氏欢心，早日回京城里去，不必继续在庄子上受苦。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郑妈妈的情绪转换的十分迅速，她差点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在紫薇院无法无天的郑妈妈，此刻像是戏台上的角儿，一脸丑陋的样子。

    小姚氏闻言，放下手里的活，抬起手抚摸景瑟的发丝，“祖母知道的不多。”

    罚？

    郑妈妈差点就跳起来指着景瑟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她得在离开庄子上之前，把吴妈妈连根拔起，一点不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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