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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日张含霜的那些话，让景瑟知道，她没有猜错。

    张含霜听了这话，看着眼前的景瑟，翕了翕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少女的嘴唇生的很薄，明明还未及笄，却比其他人多了一份艳丽。

    只要张含霜没有真的疯，她便能彻底的堵住梅氏的嘴，让梅氏不再给哥哥添麻烦。

    景瑟一直都没有睡下，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张含霜的身边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世上能像景瑟这样坦诚待她的人，怕是再也找不到下一个了吧？

    即使微小的温暖，张含霜依旧想要握着。

    张含霜不难猜出，再过几年后，眼前的少女会长出什么样的容貌。

    可是张含霜明白，她好像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怒哀乐了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那句话，从前的事情你不愿意提起，我也不会逼你。”景瑟想了想，“等内宅的事情全部平息，你若不想再在京城里住，就去南屏庄子上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都告诉你吧。”张含霜说，“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。有人知道这件事情，总比让我带进地下好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不渴吗？”景瑟问，“你唇都起皮了。”

    “含玉，不是含玉了。”张含霜没有提起之前的事情，而是直接说了一句，“说来可笑，像是话本子里的古怪事一样让人匪夷所思。可我想了这么多年，觉得这件事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曾和人求救过，可是我每次说完这些，他们都觉得我是真的疯了。”张含霜一边哭一边笑，宛若一个真正的疯子，“可是是真的，含玉不是含玉了，她是恶鬼啊！”

    如似玉，大概就是来形容景瑟这一类的人。

    张含霜没有说话，看着景瑟的眼神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“我说含玉是怪物，可我……”张含霜讽刺的笑了笑，“我才是怪物吧！”

    窗外天色已经暗了，屋内的墙脚燃着一盏八角宫灯，让这片漆黑里多了一抹暖意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，估摸了下时辰：“离天明还有一会，不如你陪我说会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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