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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老爷子似乎也明白这点，所以这些日子陆逊开什么药，他问都不问便喝下去。他用尽全部的力气在延长自己的寿命，只想保住自己外孙女的性命。

    有人说，这曾清露怕是早就不是完璧了，还想赖上良国公，还好这景家四小姐是个聪明的，不然这良国公就惨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，从小姚氏到景姚氏到窦氏，甚至平日不怎么和景瑟来往的其他人，都会来劝景瑟，说不要理外面的言论。以至于景瑟都开始好奇，外面到底在传言什么，是否和景筝说的一样。

    裴长庚握着景瑟的手，缓缓的叹了一口气，“你很好，你比谁都好。”

    但是这件事情换成其他人来做，那么定燕帝难免会多心，可是换成献王就不同了。献王这个人的性子有点无欲无求，既软弱又在感情上有些迟钝，定燕帝会认为是有人指使献王去的，又或者是献王念着兄弟之情，想去送送齐王。但是无论如何，定燕帝都不会觉得献王有其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这个事情，传到曾家人的耳里，有的人恨不得羞愧而死。

    完颜启明其实一直都隐隐约约的察觉的到钟明玉的下落，没有动手是怕太打草惊蛇。这些人一直养着钟明玉，其实想要的无非就是钟家的家产，只要钟老爷子活着，钟明玉就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为了攀附富贵，不要所谓的名声和骄傲，更是甘愿成为男子的玩物。这种人大多是碍于家族里的压力，她们的心里想的是，家族锦衣玉食的养她们长大，所以她们得为家族付出性命。现在的曾清露也是同样的想法，或许还会多一点其他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“桐桐！”裴长庚握着景瑟的手，“我不在的日子里，你要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有了钟明玉的消息，景瑟这一夜睡的无比踏实。

    “我听祖父说，陛下已经决定不给齐王留任何余地了，所以让你去齐王的封地上。”景瑟的声音很柔和，“这一去不知要多久，你要小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一个国家要富强，其实需要兵力和财富，至于百姓们？虽然名声很重要，可强行镇压这些言论，也并不是不可以的。

    换谁都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等景瑟再一次听到曾家的消息的时候，是景筝特意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许家的三少爷喝醉了，无意说起曾家曾把曾清露献给他，说只求一个妾室的位子。许家这位三少爷是出了名的公子，自然抵抗不住像曾清露这样的美貌女子，可惜许家三少爷的妻子是个‘悍妇’，不许曾清露进门，更是差点和许三少爷打起来。

    等她醒来的时候，裴长庚已经离开了。

    可是很快，这个谣言便下去了，换成了其他的。

    曾清露一脸错愕，“你们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裴长庚心里既高兴又难过，他高兴景瑟愿意为自己改变，可难过的是这件事情本就是曾家人不对和他父亲从前的大意，可景瑟反而还要来在乎他的感受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裴长庚的想法和景瑟一样，“他只要不死，就会折腾出东西。但是我试探过，陛下根本没有怀疑过献王，而这次我也派人去了献州查探，若是有什么线索，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结果景瑟压根不在乎。

    其实传言里无非是裴家不守信用、景瑟是个善妒的、曾清露是个孝顺的孩子等等。

    她说这些话，显然是在哄裴长庚开心，而裴长庚也知道，景瑟虽然在意，却很少会说这些。她说出来，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曾清露知道自己是激怒了裴长庚，这个看似儒雅如君子的人，其实不太喜欢给人台阶下，也不喜欢被人胁迫。

    在京城坚持了多年的曾家，终于承认了曾家颓败的迹象，而选择了逃离。

    说起这些话的时候，裴长庚的心里也隐约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在场的男子们都是经常在风月场合上走动的人，自然不相信男女共处一室然后赏了一夜的月，这话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。

    可是如今为了让他心情好一些，她居然愿意故作小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诸谨并不是一个人来的，在诸谨身边的人说，“曾小姐你也是聪明之人，若是还不知道离开，就不要怪我们了！”

    更是有人说，或许景家四小姐和良国公怕是早就知道了，没有说出来，也是碍于当年曾家的祖辈，给曾清露留下最后一点颜面。可是曾家人却以为人家是退让，还想攀附上去，当真是脸皮极厚。

    不过碍于裴家的远房都没说什么，他们也只是好奇，并没有时常议论。

    裴长庚笑着点头，“这些人不足为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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