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,你凭什么心情不好?” 她并无惧怕,亦无愧疚,随口附和着,“五爷说得对,我没资格闹脾气,你若不高兴,只管责罚便是。”说着她又将勺子送至他面前, “五爷请喝药。” 此刻的她没有半分情绪,弘昼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绵绵软软,一点儿都不解气。 入口的汤药越发苦涩,弘昼难捱得紧,偏他才放了话,要慢慢喝,这会子不好改口,他只能强忍着不适,一口一口的咽着。 待药见底时,咏舒放下药碗,站起身来,“药已经喂完,我该回房了。” 然而弘昼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?“所谓侍疾,便是得随侍左右,不得远离,在我没复原之前,你得住在这儿,方便照顾我的起居。” 一直眸眼半垂的咏舒听到这句话时,终于抬起眸子望向他。 迎上她的目光时,弘昼不由有些期待,想听听她会如何拒绝。 出乎他意料的是,咏舒并未反驳,她的眼底没有波澜,寂如枯井,毫无生机, “是,谨遵五爷之令。” 她要走,他不高兴,现在她不走,他仍旧觉得缺了点儿什么。 平日里的咏舒眸光灵动,聪慧伶俐,惯爱狡辩,遇到她不喜欢做的事,她便会据理力争,如今的她却不再与他犟嘴,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,她都会答应,但她的眼中已无光彩,只余麻木的乖顺。 两人不再像是夫妻,反倒像是主仆一般,近在咫尺,心向天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