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认识您这段时间,我到底从您这里拿走过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?是升职加薪吗?是特殊照顾吗?还是任何不属于我的,高高在上的名分和权力?”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,内心压抑着巨大的酸楚,“为了督导组的工作,我努力扮演着无比愚蠢的花瓶,忍受着同事或明或暗的轻视,亲手把自己多年的专业砸得粉碎,我可以接受周夫人评判我既要又要的讽刺,我也能理解她把我看得一文不值,这些都是误会,所以我能接受。” “可是我不明白,仅仅是因为我站在你的身边,所以不论这些事情是真是假,在她心里,就已经认定了我攀高枝的原罪,觉得我必须要承受你的恩惠,和你们周家的审视吗?” “好,这些我忍一忍,也都能理解。” “我愿意承受别人审视的目光,承受那些攀高枝的闲言碎语,我接受任何人合理合规地检验我的工作成果,接受我的所有努力都可能被曲解成借了你的东风。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,因为我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路有多踏实,因为我喜欢你。” 蔚汐看着他泛红的眼睛,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,声音颤抖着说:“我喜欢你,周聿深,我愿意承受阶级差距带来的所有非议,所有所有,我都愿意。” “可是……我无法接受您母亲这样的方式,我不喜欢被人私下调查,不喜欢有人去查外公外婆和我舅舅的底细,更不喜欢……” “更不喜欢有人去翻我父母的旧事,他们去世那么多年,连我都不知道那场意外的真相,现在您母亲是要做什么?通过调查我的家人,判断我配不配得上你吗?”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哽咽而又笃定地说:“我父母的事,是我的底线,他们生前清清白白,死后也不该成为用来判断他们女儿是否清白的工具,你明白吗?” 蔚汐的质问并没有任何的歇斯底里。 她自始至终都清醒而又压抑地表达着她所有的情绪。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窝里掏出来的,沉重的委屈。 那句“你明白吗?” 几乎是带着破碎的尾音落了下来。 周聿深甚至来不及组织语言,本能地倾身上前,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。 他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,感受到她压抑的哽咽。 这比任何的指责都更让他窒息。 “我明白。是我没处理好,没有提前避免,才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,这事怪我。” “对不起,小汐。”周聿深微微侧头,因怀里的人强行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,第一时间安抚她,“我先代孟女士向你道歉,无论出于何种理由,动用资源去查你的家人,都绝不应该,也绝不容忍。” “但她代表不了我的态度,更代表不了我们,这件事我会过去处理。在你没有点头之前,周家的任何人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