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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胡斐眼睛变得赤红，“我一定要知道，即便做汉奸也不能放过他，抽筋剥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！”

    沿着两米小道走进闹中取静的小院，院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，把马拴在树底，提起旁边的木桶扔到井里，左右摇晃一桶清澈甘冽的井水被提上来，走到白马身旁拍拍马头，“如今只有你我相伴，就共饮一井水吧。”蹲下身脑袋放进桶里咕嘟咕嘟喝了起来，等喝饱才把水倒在旁边专用的水盆里让白马饮用。

    李志群摆摆手，“不要乱猜，是谁不重要，都是为了生活，也是无奈之举，你也莫要记恨与他。”他说的模棱两可，话里话外包括褚文昊跟丁默村，随便胡斐自己猜测，冤枉谁他也不会阻止。

    胡斐嘴角抽动几下，感觉国党特务相比七十六号的狠辣差的太远，点点头，“详细的名单都在各个小队人员手里，只要挨个询问就能落实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褚文昊掏出香烟点燃，望向饮水的白马，“这两天要安分点，日本人要发疯，你们组织内部的人很多都被中统发现，很危险。中统上海站长胡斐很快就会被七十六号抓获，有可能交代出来，要马上更换身份重新隐藏起来。”板垣的命令很明确，要大开杀戒，黄浦江要被血水染红，不得不来提醒一下，至于军统不用他操心，也轮不到他操心。

    “褚文昊！”胡斐咬牙切齿点出，双眼盯着李志群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哦、”李志群端着茶吹吹浮沫，不急不缓反问：“都到这时候了，即便知道还有意义吗？”

    “上海党组织成员变动很大，大部分人员活动在外围县城，市区的领导没有到位。自己人都不知道，七十六号不可能知道，我会发电提醒上海负责人。”

    半小时后等一切收拾利索，胡斐被带到办公室，李志群给泡好茶，“说吧，人已经准备齐全，今天全部抓获，事无巨细就算给中统做饭的也要交代出来。”

    渔夫点点头，“首长来电，对于你目前面临的困境表示关心，核潜艇数据为我党与苏联方面关系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。各方面援助也会相继到达后方，你功不可没，为此首长特意致电后方，详细说明其功绩。首长让我代表组织对你的付出表示感谢，并询问是否有意加入到组织中，今后并肩作战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.行了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，要是有所保留能不能活着另说，有心思管其他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吸烟的手微顿，沉默片刻道：“再等等吧，我如今仍是国党军人，上峰在没放弃我之前暂时不考虑，对彼此都不负责。其实加不加入都一样，这个时期两党的目标一致，面对共同的敌人不分彼此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眼眉微挑，狐疑道：“姜阳，你是路过，还是来给马看病，亦或者自己生病了。”来人却是很久不见的姜阳，一身黑色长衫戴副礼帽，感觉比以前消瘦些许，黑了一点。

    “远远看到过来打声招呼，怎么不欢迎？”

    褚文昊点点头，“你我如今身份有别，在见面高谈阔论未免不雅，要是让李站长知晓，怕是又要多疑，不见得的好，不见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，前面有家冰室茶点，过去坐坐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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