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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五点半，天色已暗。

    一条中山四路，他前行两千米，倒退三千米，胡同乱窜，黑夜里像夜猫一样贴在墙上观察来时路。总有几个夜游神，是不是监视者他能分析出来，就这样，走走停停，十点钟来到一座府邸门前。

    冯哲远端着茶盏听自己夫人口若悬河，“你也不说一声，要不是陈淑娟来送信，我还不知道日军马上要打进来了，赶紧收拾东西”自己在那念叨，冯哲远皱眉思量，“刚才怎么说的刘峙去哪布防？”

    闲聊几句陈淑娟才上车，褚文昊慌忙开车离去。

    “陈阿姨心思玲珑，登阁拜相之才，若在古代定凤仪天下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路说话，十分钟后车辆停在冯家门前。以前冯家门庭若市，自从上次的事情内部传开，没人在敢登门，也没警卫看守。

    陈淑娟脸色殷红，羞恼瞪他一眼，整理衣服继续前进。

    褚文昊提着几样礼物跟在身后进门，三进院，家里有下人。

    他很小心，走走停停，藏身几分钟，跟踪者必须对山城了如指掌才行。同时要提前预判下一步去向，他相信，除非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，否则很难不跟丢且不暴露。

    “哼哼，算你有良心。”

    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，好奇怪。男子仿佛感受到他的存在，侧头看了他一眼，还善意冲他点头。

    冯哲远错着茶盏把话跟他复述一遍，“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“不对啊～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～”陈淑娟意犹未尽，遗憾道：“我还想去喝一杯呢”

    冯哲远张张嘴，眉宇间总有愁丝，最后哀叹一声起身去打电话。

    门前亮着灯，蹲在黑暗处十分钟，确定没人跟踪监视才起身来到豪宅西侧收件箱，把一封书信塞进去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你可别忘了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提着礼物眼睛四处打量，没注意陈淑娟停住身形弯腰系鞋带，身体来了亲密接触，撞了个趔趄还好褚官人眼疾手快，用胳膊把人接住。

    “布谷.”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，老刘去了垫江就瀚辰自己在家我不放心，等哪天到后方在聚.”

    寂静的夜，布谷鸟声很是响亮，距离五十米远的褚文昊都能听到。

    冯哲远躲在一侧观察，直到大门里走出一道身影取走信件，他才功成身退。

    褚文昊累的精疲力竭，等冯道远离开五分钟后，才小心翼翼来到府邸门前。

    借助灯光看清悬挂正门牌匾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，“怎么会跑这里来！？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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