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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刻他不知道等了多久，功夫不负有心人。陈祖涛有些迫不及待捡起文件袋来到办公桌前打开，跟探寻宝藏般小心翼翼取出证据。

    陈乔杉话没说完就听老孔嗷的一嗓子，吓得他一拘灵。众人侧头望去，却见正在聚精会神翻看文件五人各个脸色阴郁，恐怕证据很劲爆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！”钟黎叔极限忍耐。

    “啊有！”

    只见五人表情各异，时而聚眉，时而豁然，时而拘谨，时而坦荡。

    三十份资料，十几沓照片，几个胶卷，需要点时间。

    钟黎叔暗恨，挤出几丝笑容：“陈处长教训的是，卑职自当谨记。”谨记是谨记，没跟褚文昊道歉，可见心中无感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？”知道他不怀好意，时过境迁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“褚副局长，你到底意欲何为！”

    褚文昊心中同样好奇，存在探究想法，却只能乖乖端坐，也不能闲着啊。“陈乔杉，你目的达到，还有没有想要交代的？”

    “那要看诸位长官敢不敢问！”他知道任务完成一半，另一半需要配合，“褚文昊小道消息奉送给你，当初冤枉你之事，戴春风都有意无意点我，四分责任在他。杀你、谤你，单从我身份来说合情合理，也没啥罪恶感。怎么说呢，戴春风这种人相对自私自利，打着抗战爱国名义发展自身，壮大自身。从默默无闻的小瘪三到叱咤国党的军统副局长，中间经历十余年，知道他怎么成长起来？我的意思他真正得到重用，得到你们委座另眼相看的重大转折点在哪。”

    “闲聊而已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默然，“那就看吧，真金不怕火炼，既然是污蔑总要查清楚，以正视听。”

    “诸位，上前一同观摩学习吧。”规矩嘛，不能私自拆看。

    老何跟刘峙对视一眼，随即点点头，也算统一意见，看一个上交一个。

    “蠹虫！”

    陈乔杉也是服他，乐得配合，指了指灰色文件袋：“灰色，里面有关于汪季新等人资料。”

    “说点有用的，扑风捉影臆想妄断都属污蔑。”褚文昊不会听他胡言乱语，“先把你贪墨钱财如数吐露，一针一线皆是民脂民膏，不能带走一分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.”老孔尴尬呵斥：“身为党国公职人员居然伙同日本人残害自己同胞，严惩！不惩不足以平民愤！”顾左右而言他不外如是，铁青着脸质问陈乔杉：“有证据吗？”

    “交代？”

    “咳咳，那就看灰色档案袋吧。”几人默契没有反对轻轻颌首，钟黎叔即便急得跺脚也干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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