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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因为无聊。”

    看杜冷秋不大明白，他继续解释道：“世上不是没有长久的神灵，但毕竟不是同类，没有那么多的话可说。而与我相比，同类就是朝生暮死的蜉蝣，生命太过短暂。我这才传授了一些看得顺眼的人少许道法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！”杜冷秋有些啼笑皆非。随后，道祖又解释道：“生命追逐长生是一种本能。就算没有我传道，世上也终将有修行法。”

    “生命是不可束缚的。但生命也终有终焉之日。”他深深注视着杜冷秋，“你不甘心那一天的到来。所以想着超脱万界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错吗？”杜冷秋反问

    “自然没错。每一个修行者都不甘心修行之路走到尽头。在我们的世界中，我们是创世神。但我们的洞天世界也不过是真实世界的果实。当世界毁灭时，洞天无法独存。洞天如此，我们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不甘心，但尽头就是尽头。我们可以凭借元气创造万物，神龙、凤凰也不过是弹指创生，操控风雨演化宇宙对我们而言，也不过是游戏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人生谁愿意走向寂灭？”道祖反问，随后他接续道：“但是，当时光长河诸天万界都凝于一点，如此伟力，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！”

    “在过去的漫长时间内，我也曾漫游其他奇点宇宙，能够与我等比肩的都少之又少，也从未见过一个真正超脱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见到一个大和尚的时候，他说众生皆苦，我深以为然。但他说寂灭是空，放下即可解脱，我又嘲笑他。”

    “既云放下，便是放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既放不下，何谈解脱？”

    杜冷秋皱眉问道：“道祖亿万年的思索，也不能找到超脱之路吗？”

    道祖反问，“你的灵魂为宇宙所生，身体是宇宙所养，一呼一吸尽皆来自本宇宙，怎么超脱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悠悠一叹，“况且，当你真的找到了超脱的办法，你当真敢去赌那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吗？我看未必。”

    杜冷秋立刻听出了道祖潜在的意思，连忙追问，“那就是当真有路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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