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这话,到和我师父有几分相似。” 青唰的一声打开折扇,一边摇晃,一边对山鬼说: “你也别好意思说我,你这山中野人,不也想看看这事该如何结束吗? 否则你早该走了。” 山鬼摇了摇头,却再没说话。 直到众人都沉默之后,沈秋才伸出手,拍了拍青青手臂,示意她从秀禾身上下来,他低声说: “这事啊,没有对错。如果非要说错,那错的,就该是仇不平,而不是刘俊山和吴世峰。” “咦,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青青诧异的看着沈秋,后者却不再说话。 似乎对这个问题再无兴趣。 在他们眼前,浪僧念了九遍佛经,法事做完,哀乐停下。 自有喽啰为仇不平等人送上一碗浊酒,是非寨主将那碗酒饮了大半,然后将残留的酒,洒在眼前新坟之上。 那里埋得,是刘俊山,还有钱拐子。 “我儿,你且记住。” 仇不平拿着空碗,指着脚下那新坟旁边留出的土地,对身后折铁说: “若以后为父死了,便就要埋在这里! 生为兄弟,死亦是兄弟,下了黄泉,也要陪我兄弟在那地府里逍遥自在。 这人间是非,我终是平不了。 若那地府也是不公,我自然与那阎王好好闹上一闹!” “砰” 他手中酒碗被砸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 “是非寨众人! 为我等兄弟,摆酒壮行!” 仇不平高喊一声,声浪传过整个后山,在他身后,那些打着绷带,脸色虚弱的头目们走上前。 如仇不平一般,饮下半碗酒,将剩下的半碗倒入新坟之上。 酒碗破碎的声音连成一片,像极了好汉们饮酒作乐时的狂欢场景。 只是 新坟凄凉,离人忧伤罢了。 “黄泉路上莫太急。 缓一缓,慢一慢,兄弟同袍就在旁。 饮下这杯义气酒,莫要喝那孟婆汤,来世还远肝胆照,共赴沙场与贼亡。” 一些积年老匪唱起了曲子,并无喜气,只有满腹离殇。 在那不成曲调的嘶吼之间,便有山寨人急匆匆的走到仇不平身边,将一封钉在箭上的信递给了寨主。 披麻戴孝的大当家拆开信看了一眼,拳头便死死握紧。 仇不平匆匆而去,带着孝的小铁,便和沈秋等人回去山寨。 在回去的路上,小铁一直沉默,直到走到后寨时,他突然对沈秋问到: “沈大哥,我想不通,我父亲和是非寨,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一步?你能帮我解惑吗?” “这你让我一个外人怎么说啊。” 沈秋无奈的耸了耸肩,他看着一脸纠结的折铁少年,便指了指自己的厢房,说: “但你若真想知道,就听我随口给你说一说。 但我说的也不全对,你且就当个笑话听就是了。 这是非寨之事啊,错在你父亲,他走上这条路,已经走了九十九步,眼见希望在前,却偏偏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。 这才有了,今日之祸。”鈥斺 另一边,青龙山外三十里处,南朝军大营中。 威侯赵廉正坐在椅子上。 他脸色惨白,胸腹之上缠满了染血绷带,左臂中了箭,已经被拔出,但伤了筋骨,怕是得用心修养了。 但虽然凄惨。 但并没有如传言的那样,重伤濒死。 赵廉的武艺,虽然不如仇不平那么惊人,但也练有护身罡气,还穿着百炼宝甲,虽然被仇不平刺了一枪,但还没到要死的程度。 他是故意放出消息,让是非寨人安安心,也是让南朝军做好撤退的准备。 不过,这撤退,却不是因为惧怕是非寨报复。 是非寨已经被一战打残,不需惧怕。 威侯更担心的,是因为北朝那边的两万精锐,已经朝着青龙山疾驰而来,若南朝再不退,便很容易卷入接下来的战斗里。 “信送出去了吗?” 发须皆白的威侯,用右手把玩着两颗铁球,他对身边亲信问了一句。 后者点了点头,叉手回复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