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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旭失笑：“谁要你照顾。”

    潜台词是本小姐倘若有三长两短，探病的访客能把独立病房的门槛踏破，你想挤恐怕都挤不进来，就说小时候过敏那次，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行了，甚至有人披麻戴孝，眼巴巴等着当孝子贤孙。

    王旭摩挲喉头的伤疤，回忆往昔备受礼遇的时光。

    “傻笑什么？”，云天准确地捕捉到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王旭矢口否认：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云天一脸“虽然我的脑壳被削坏了，但我还是能看出你在编瞎话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陈文华死了。”，王旭懊恼起来，长叹一声，“几乎什么都没问到，只知道他的主顾也是满族人，和索红珠或许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能从老肖手底下捡回一条命你就烧高香吧，还找什么线索。”，云天呼噜呼噜吸完最后一口柠檬茶，心满意足地躺下。

    王旭突然道：“我要去上京。”书袋网 

    “潘家园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云天挂在嘴边的微笑意味难测：“我劝不住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姐病了，我总要去看看她。”，王旭说完以后，拉起病床的隔帘，慢慢卷起袖口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很慢，好像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自己卷袖口，云天不确定他待会儿会看见什么，不安起来，而他掩盖的不安的方法就是不停说话：“别介啊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，你这个人啊就是不坦诚，要是能坦诚点…”

    王旭露出整条胳膊以后，上面大小不一的紫斑将涂山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些色块的形状和尸斑一样，霸道地占据了大半皮肤，直到手腕才被切断，王旭的手掌和手指还算干净。

    “这样，还算坦诚吗？”，王旭定定看他。

    云天暗暗咽下一大口吐沫，哪怕这个动作让他的后脑勺又疼了起来：“比你更严重的我也见过不少。”

    只是没见过烂成这样还能行动自如的。

    他问了个最无用的问题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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