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云天不肯罢休:“全校又不止这一台钢琴,老实交代,你悄没声跑上来想干什么?” “我要祭奠一个人。”,女孩抬起头,环视面目全非的屋顶,无数个潦草凌乱的“JUMP”,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 女孩额头上有一颗鲜艳的红痣,云天想起来了,她就是那对龙凤胎里的妹妹,叫做“秀秀”。 “那个自杀的小子?” “邹晓东。”,李然秀冷冷地看着涂山,“他叫邹晓东。” “你们难不成是…”,恋人二字还没出口,云天想到五年前的李然秀最多十岁,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,改口说,“是青梅竹马吧?” “我有哥哥,一个已经够让人烦心了,用不着第二个。”,李然秀的声线空灵清越,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。 两厢沉默片刻,她开口道:“是邻居,点头之交而已。” 云天道:“十八九岁的男孩子,说死就死了,大家都觉得很可惜吧?” 再这样的情境下,任谁都会说是,李然秀却给出了截然相反地答案:“不” “没人觉得可惜。”,她抬了抬下巴,如是断言。 云天所料未及,事先准备好的温言软语一句都没用上,他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能说会道的李然秀占尽上风。 李然秀绕着钢琴,慢慢踱步:“邹晓东死后,他爸妈拿到一大笔钱,随后就离婚了,一个回南州,一个留在上京,音讯全无,我以为他的同学至少会做些什么,可是听说那年毕业典礼上,没人提他的名字,没人觉得可惜。” 借着月光,她一笔一划在手心写字:“小时候,我总觉得孽是竹字头的,经常写错,邹晓东就告诉我,孽是被莽莽乱草掩埋的业障,所以是草字头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