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8. 思来居的书生-《南风阁之公子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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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席诘问,竟让秦风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“把令牌放回去吧,这辈子我只属于南风阁,浮华,糜艳,却最不伤人。你想为我赎身,你要带我走,我很感激,可你根本不知道穷酸的爱是多么痛苦。”

    之后,便有了无极殿之事……此刻,他还能眼角湿润地说出“不怪你”,相府纵有千万样不好,只得这一句便可将千万不好都抵消了。索欢捂上眼,恨恨的打他一拳,埋怨道:“干嘛不早些遇上呢!”却语义不明,不知到底在怨谁。自己?秦风?或是无形的命运?

    秦风心内亦柔肠百转,掩饰地侧过脸,想:不许哭,你已经是个男人,有要保护的东西,不许再哭了。正想着,见索欢到门口插上门栓,转过身道:“我们什么事都做过,除了真正的亲吻。你别动,让我吻一次可好?”

    秦风心中痛极,焉有不好的,主动闭了眼睛,片刻后,只觉得两瓣柔柔软软贴到唇上,磨蹭几下,然后唇缝中探进一点湿滑的舌尖。几乎不用考虑,秦风立即张开嘴,一条软舌登堂入室,邀他缠绵共舞,刹那间,两耳轰鸣,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或许恒久,或许只短暂如白驹过隙,正情热时,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。两人立马分开,相视一笑,整肃一番,方若无其事去开门。

    宛淳托了髹(念“休”)漆的捧盒进来,见到秦风,两只眼顿时立起,哎呦叫道:“我说是谁,原是思来居的老爷们,大清早的贵步临贱地,就不怕晦气了么?”

    秦风深深一揖,不假思索道:“相爷叫我来看看欢少爷,身子可大好了?饭进得香不香?初春乍暖还寒,少爷需多多保养,早晚不忘添衣才是。”

    那个人哪里会操心这种小事,好在宛淳并不知宰相为人。索欢深知这些事都是秦风心心念念的,不过借凤栖梧撒个谎,当即也从善如流,淡淡一笑回礼道:“烦小秦相公和他说,竟不劳费心,丫头们自有分寸的。”

    秦风被“小秦相公”四字弄得耳热,又听见宛淳咋呼道:“别拜天拜地的,快离了这里是正经,少爷还没用饭呢!”便更加心跳如擂,赶紧敛了袖速速离去,深恐失态。

    赶走闲人,宛淳揭开捧盒,端出三菜一汤,说:“不是要同隶姑娘吃饭么,她人呢?”又冲门外招招手儿,只见一溜儿双丫髻女婢鱼贯而入,人手一捧盒,索欢吃惊道:“便有十个我和她,也用不了这样多,快快退回去!”

    “少爷不是说要顿好的,我就去央了顿好的来,为此落下多少闲话,少爷要退回去,我可不依!”宛淳顶委屈。

    “隶姑娘有事走了。”索欢捡了盘鱼脑冻留下,对宛淳道:“旁的端出去散了罢,想来其他人还不曾用饭,正好省得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成!”宛淳竟竖起眉毛,大叫道:“倒泔水桶里也比给他们强,少爷可知你病的时候他们使了多少坏?我还听见他们悄悄议论什么下流种子,什么王侯病,什么打回娘胎,不堪入耳,少爷可千万别便宜他们!”

    索欢闻言一愣,脸色忽地血色褪尽,一口白牙直要咬出血。这时立马闯进一人,正是管着思来居一干男仆的管事,山羊胡子,年已不惑,原来他见许多女婢立在索欢房门外,个个拿着食盒,就来一看究竟,却正好听见宛淳之话。

    “姑娘别冤枉人,我们可不是在说索欢少爷,是别人消遣我们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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