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贵族,贵族,这也是贵族这一列都是贵族?” “在新年这一天,各国使臣都来到卑尔根的时候,冯道夫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?” 时代限制了大臣的眼界,他下意识的往权谋的方向去想:“是在向我们示威?表示已经掌控了国内的贵族?” “说起来,就算是这样,数量也太少了吧?” 因为刚刚声音有些大,车夫听见了,笑呵呵的说道:“之前不是战乱嘛,打仗嘛,死点人,很合情合理。” 阿尔维尔达扭过头,似乎还能看见绞刑架上随风飘荡的尸体。 海盗公主本能的觉得没那么简单。 这时候‘贵族方阵’喊出口号:“坚苦的日子里也不能放弃!” “都是为了教会和国家,为了艾欧之子!” “要让艾欧教和国家看到我们努力的改造,好日子一定会来的!” 他们像是念诵经文似的齐声喊道:“A门!” 其他民众也跟着一起喊:“A门!” 这下各国使臣都有些震惊了:“异教信仰?” 大臣喃喃:“居然真的敢在太阳下宣传异教信仰” 通过商队的消息,来的时候已经有了预料,但开始只以为是什么原始宗教。 现在看着架势,这可不像是原始宗教能玩出来的. 海盗公主也睁大眼睛,眸子里都是兴奋。 她有预感,这一趟卑尔根之行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。 不过,冯道夫凭什么敢公开这么对贵族们? 就不怕各国使臣抗议吗? 阿尔维尔达刚这么想,就看见一个瑞典来的贵族使臣冲出了马车:“你们凭什么这样对贵族!” “如果你们不想要惹.” 周围的民众看了过来,一双双目光如同火焰,烧的瑞典使臣后面的话说不出口。 见鬼,这帮唯唯诺诺的贱民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? “你觉得这样很低贱?” 这时候领头的传教士站了出来,平静说道:“只要是艾欧之子就没有身份血统之分。” 瑞典使臣忍了忍,还是没有忍住反驳:“就凭是贵族的祖辈们带领这个国家子民出海闯荡,建立了赫赫威名和荣光,伱们就不该这么对待英雄后裔!” 传教士看着他:“你以前是挪威人?” 瑞典使臣点头,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我们每个贵族都为这个国家流过血牺牲过子嗣。” “是我们带领那些像狗一样麻木不仁的穷人,在海外劫掠无数财富,让他们混了温饱!” “现在是怎么了,他们成了这个国家的主人?他们要站在贵族头上拉屎撒尿?!” “这就是对我们的屈.” 砰! 传教士忽然一把抓住了瑞典使臣的领子。 他的声音如同怒海咆哮: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麻木不仁吗?” “因为我们看不到明天,我们没有未来!” “对于我们来说,10岁死和30岁死区别不大,无非同样的苦日子多过了几年!” “是啊,你们很善良,善良的贵族老爷们留下一口活命的粮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妻儿老小不知哪天就少一个。” “用一辈子养大了孩子,苦日子没有改变,继续过着我们这样看不见未来的生活!” “我们就是想吃一口饱饭,想要让妻女不会饥饿生病死掉,就是想穿件新衣服,怎么那么难!” “挪威的威名和荣光?” “老爷啊,连人都当不起的我们,哪里配有威名和荣光!” “我教,第一次让我们真正的成为了人!” “大小战役有我们,道路建设有我们,农田耕种有我们。” “是你口中像狗一样,麻木不仁点头哈腰的穷人,撑起了国家的脊梁!” 传教士吐出口气,松开了呆愣住的瑞典使臣的领口。 他缓缓说道:“你们有些做出贡献,我们可以理解,如果我们是富人,没做出什么错误的事情,财产却要和穷人瓜分,即使再仁慈心善的人也会心头梗塞。” “所以我们给了机会。” “只要从身体到心灵都完成洗礼,一样也是好的艾欧之子,都是兄弟姐妹,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。” “大家说是不是?” 传教士喊了一嗓子,前贵族方阵都跟着应和。 在各国使臣复杂的目光中,他们享受着民众们对他们修路功绩的欢呼,一路走到道路尽头消失在视野里。 海盗公主小声嘀咕:“这家伙胆量可真大,也不怕引起各国贵族反感围攻.” “当然不怕。” 冬宫分部。 面对同样的疑问,冯道夫说道:“他们矛盾重重,如果能拧在一起,那就不叫封建贵族。” 真正运作过事情的就知道做一件事有多难了。 有无数的横生节枝,很多的意外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和心思。 当然了,还有圣战这一招。 不过要是这帮贵族真的能联合在一起,冯道夫反而会乐开花。 且不提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特殊环境,更不提主场作战BUFF叠满的战斗力有多强。 一群心思各异的贵族组成所谓的联军是庞大却脆弱的。 这就像积木搭出来的高楼大厦。 看起来高大上,实际上只要有有一个积木形状不对就土崩瓦解了。 这就像《大明王朝》的一句词:人心似水,民动如烟。 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,整个社会是个复杂混沌系统,不可能靠一两个人或者小团体算计成事儿,每个精英也都是顺势而为,见招拆招才是真实情况。 每年高考都有人忘记带准考证,有人拉肚子,有人遇到堵车堵在半路……这些人还真的不是不重视,但是意外就这么发生了。 千遍百遍都没错的事情,偏偏到你这里就出了问题。 这就是现实的失控感。 要这帮贵族们组成联军,强度是肯定有的,维京人传统嘛。 但组织度和纪律性就是另外一回事。 集合起来把他们一把霍霍了,能省他多少年的事情。 每一个家族门阀都不是单独几个人,而是一大群人通过血缘、婚姻、利益、旧部结成的利益共同体,门阀之间又联络有亲,利益盘根错节。 就算打倒一个门阀,也只会给其他门阀腾出空间。 他们垄断着知识、垄断着宗教、垄断着庄园、垄断着权力,国王也只能和他们合作。 也就是挪威的门阀已经被金发王给霍霍了一遍,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。 换丹麦等根深蒂固的老牌王国任务量就要大许多倍。 “所以。” 冯道夫说道:“我在刺激他们,也是在通过这个行为刺激民众们。” “最近我发现,有些吃的太饱的底层民众,都有一个特点,你们发现没有?” 布伦希尔德等人都说了自己的观察,但冯道夫都摇头。 冯道夫也没有继续卖关子:“他们思考问题的时候,总是把自己代入到贵族老爷,总是替贵族老爷说话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