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气走周天之际,周身大穴化作三十六道边关,镇守督尉筛滤【不谐】如擒反贼。 待得诸脉仅余一气独尊,便将那些躁动余孽分封至经穴边疆:或囚曲池如流放北疆,或镇涌泉似贬谪南岭。 此刻君王之气已纳百川,纵使【不谐】残部蛰伏关隘,亦不过边陲小吏,也只能俯首成臣。 但这套法门也并不是没有缺点。 他不只是君王,还是社稷本身。 玩弄权术,划分党派,以此平衡朝堂只是阴诡之道。 驱策寒热二党相争制衡时必会伤及社稷本身。 党争亡国并不是虚妄。 以阳脉阴脉储存对应杂气,只会造成阴阳对撞。 若非丹田【空洞】,兼以大穴截留。 必会危及生命。 若他是上任新君大权在握还好,尚能使伤害局限于朝堂。 偏偏他已大权几乎旁落,整个朝堂风雨飘摇。 纵使现今已回收权力,重掌社稷。 但也已造成莫大损失。 那些被权斗灼穿的经络、遭酷吏(杂气)鞭笞的穴道,仍需日日以王道教化温养。 也因此,这十年里,他有一半时间都在调息养气。 现在也同样如此。 为此,他甚至冷落了黑白子一阵。 要知道,此人虽然异想天开,妄图习得【吸星大法】,但在寂寥的囚牢里也是难得的乐子。 还会额外送来萝卜、豆腐之外的带荤腥的吃食,有时候还会有酒。 “任先生,这十二年来,我每隔两个月便冒险前来请问你老人家一次。今日五月初一,我问的还是这一句话,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?” 黑白子再次问起了问过多次的话,言语间恭敬无比。 这次,任我行想多和他聊聊,挑逗他一下。 “黑白子,答应你也可以。” “但这神功有两大难关,若你习练失败,走火入魔而死,那我不是白费口舌了?” “说不定还会引来那东方不败的关注,我这条残命怕也保不住了。” “当真!”黑白子似全没想过自己会失败,连连叩了三个响头,“请任老先生传功。” “你还是先听听再决定吧。”任我行笑着说,“第一个难关便是散功。要散得彻底,使得丹田中一无所有。” “若散得不尽,或行错了穴道,立时便会走火入魔,轻则全身瘫痪,从此成了废人,重则经脉逆转,七孔流血而亡。” “我不怕!”黑白子没有丝毫迟疑,“下一个难关是?” “第二个难关便是吸功。”任我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,“要知道,散功之后,自己内力已然散尽,若想要吸取旁人的真气,贮入自己丹田,再依法驱入奇经八脉以供己用,便如同以卵击石。” “只是徒然送命。” 他所言九真一假。 散功的确要使丹田一无所有。 但是其与【北冥神功】原理不同,并非要彻底废除自身内力。 只是丹田散尽,内气藏于奇经八脉,周身大穴。 这样吸功时吸力才足,不至于以卵击石。 然而黑白子全信了。 他只当是自己这十二年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。 “我不怕送命。”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。 “我一生好武,能习得此等神功便已足够,即便死去也值得!” “但若你死了,你放我出去的承诺该如何?”任我行一本正经的问,似真要传其【吸星大法】。 “我只要拿到神功,便会打开大门。”黑白子说,“我会给您一根钢丝,让老先生你摩断锁链。” “我会趁此时间逃走。” “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钻研神功。” 你想得挺美。 “哦?”任我行忍住想笑的冲动,“你就不怕我杀了黄钟公他们三人。他们可是你的结拜兄弟。” 黑白子摇头,“出狱之后,任先生必要重夺教主之位,我那三名义兄武功高强,是不可或缺的臂助。” “以任先生你的胸襟,必会让他们戴罪立功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