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个人生活得太过顺遂,会让人觉得失去生存的动力,寻求刺激便成为了他生活的点缀。 削人皮肉感受着犯人刺耳的哀嚎,就像是情事后享受余韵的颤抖那般让他心潮躁动。 一盏茶喝完云痕从主簿手中拿过口供呈给傅诏。 粗略看了两眼,基本确认无误后,傅诏递出,“签字画押。” 云痕接过,走到那几个贼人面前让其签字,其中中间那人因右手的手臂早已成了森森白骨,无法握笔。 傅诏注意到,微昂下颌,“拓印。” 待几人画押后,几个士兵将那些贼人拖下。 “大人答应我们的事可还记得!” 傅诏没说话,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杯茶,昏暗的牢狱里,他一袭云锦墨袍融入无边的黑夜,让人琢磨不透又凛然薄情。 不回答,自是不答应。 毕竟傅诏从头至尾都没有允诺过他们什么。 云痕了然,将几人捂嘴拖了下去,秘密处理掉。 作为内阁阁员,他没有必要因为几个卑贱随从,得罪身居高位的齐贵妃,更不能因此得罪齐家。 待人处理后,云痕身上沾了不少血,他走上前恭谨问,“主子此事是否要告诉姑娘?” 手中汝窑杯盏微滞,傅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。 他何尝不知,瑾瑶之所以要这样做,目的就是想要测他是否会说真话。 从一开始他认出瑾瑶,就知这背后的凶险,能够将一个相府小姐从相府悄无声息地偷出,可见此人身后的势力不小。 是以他不能查,这种事情拔出萝卜带出泥。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才不想让瑾瑶回相府。 而现在她不仅回去了,还执拗地引着他走上了这条凶险之路。 若此事没有牵扯到齐贵妃,那几个人本可以不用死,但是牵扯到了贵妃。那几人就不得不死了。 这些人一死,齐贵妃才能高枕无忧,除了他手上这张口供,再不会有任何把柄。 傅诏按了按眉心,走到铜盆前洗手,拿过云痕递来的帕子擦完,转身往外去。 又路过那间熟悉的牢房时,他住了脚。 在这间牢房里,二人曾颠鸾倒凤,不知天地为何物,就只剩下了身体本能的兽欲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