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许成军刚要接,她却“嗖”地又藏到身后,转身往外跑:“现在不给,明天还你!” “这么大人还耍赖!” 他摇摇头,本想任她去。 想了想,鬼使神差的又追了两步。 苏曼舒跑到楼梯口忽然停住,低头看诗稿时,指尖还在微微发颤。 晚风掀起她的衬衫衣角,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颈,耳根又爬上红晕。 “写得……真好。” 她抬头时,眼里的笑意浓的化不开,但耳尖的红却顺着下颌线往下漫,“比《向光而行》多了点……甜丝丝的劲儿。” 许成军看着她。 忽然没了追的念头,只是站在原地笑:“写得乱七八糟的,朦胧诗都这样,看不懂才正常。” “我看得懂嘛!” 苏曼舒把诗稿叠成小方块,小心翼翼塞进帆布包最里层。 她手捏着包带,脸颊笼上层粉雾。 “看得懂就还给我咯!” 许成军故意逗她,见她把包往身后藏,眼里的羞涩快溢出来。 “不行。” 苏曼舒往后退了两步,脚步有些乱,“明天给你……明天一定给你。” 她转身要走,又忽然停住,回头时发梢扫过脸颊,雪白的脸上泛着红晕:“许成军,你这诗里的‘琥珀亮’……是不是藏着光啊?” 许成军刚要答,她却慌忙转身跑下楼梯。 月光落在她跑远的背影上, 美得让人心头发颤。 许成军站在楼梯口,摸着刚才被她发梢扫过的下巴。 微微怔神。 回到资料室。 笔记本上, 他刚刚写下的“思与境偕”四个字旁,苏曼舒画了两朵兰花草。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。 资料室的老挂钟发出悠长的回响,把“咔嗒”的笔尖声全部遮掩。 ... 傍晚整理完论文,许成军踩着夕阳往公交车站走。 一天没回去,是否还住的跟人家说清楚,别浪费了资源。 汪曾祺是个温润带着戏谑的性子。 估摸着, 见了他许会说一句:“小许这脚步赶得,是怕晚了没热乎饭,还是怕有人等你回话急得转圈圈?” 路过邯郸路的报刊亭,见《新民晚报》的头条写着“经济特区建设提速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