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许成军沉吟片刻后,目光沉稳,面向几位教授,就开始回答:“我认为中文系学习可归为四个递进层次,实现从文本理解到学术创造的完整路径。” 一开口几位教授就有些惊讶,互相对视了一眼,若有所思。 一句话就能体现出这知青的逻辑能力不差。 “第一步要读文本。以作品为根本,建立批判性认知文学研究的起点是文本。需大量阅读,区分泛读与精读。伟大作品或研究对象要精读细品,其他作品可泛读博览。文学史与作品选是入门参考、如朱东润古代文学选、钱理群现当代文学选等,但不可奉为圭臬。” 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。 没看朱老在那点头,连他学生严肃章也在颔首? 看了看教授们的表情,觉得没错,咽了口唾沫,又接着说: “真正的阅读价值在于。读得越多,越能对文学史的叙述产生质疑为何某部佳作被忽略?为何某部作品被过度拔高?这种怀疑恰是独立思考的开端,而文本本身永远是最核心的依据。” 本来还在翻动许成军稿件的五位教授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, 连王水照那满不在乎的表情都有点凝重。 你以为许成军说的简单? 一点都不简单! 他讲的读文本背后代表的“批判性认知”在 1979年是极具勇气的表态! 学界刚从“句句是真理”的思维惯性中走出,“质疑文学史定论”本质是在呼吁打破“教条崇拜”,将文本本身还原为研究的核心依据。 你看连贾值芳都在点头就知道了,这种对“独立思考”的强调,其实是当前学界最需要的精神觉醒。 “第二步是要学理论。以方法为工具,突破表层解读文本需要理论工具来剖析。大学甚至研究生阶段的文学研究,不能停留在“中心思想”“段落大意”的表层解读,而要掌握文学理论的分析逻辑。中国古典文论与 20世纪西方文论是重要资源,但更需聚焦能直接服务于文本分析的理论脉络理论是‘解剖刀’,而非教条,核心是用它照亮文本未被发现的维度。” 说到这,一直看许成军不顺眼的苏连诚目光也柔和了点。 但是不知怎么的,那表情就是跟被黄毛骗了姑娘似的。 怎么个事? 章培横瞄了他一眼,咳嗽一声。 他对这个发言还是很认可的。 1979年这个节骨眼上,青年学者缺乏基础训练,老一辈学者的治学方法难以系统延续。 第(1/3)页